在全球文化交流逐渐深入的背景下，翻译的重要性日益凸显，为促进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之间的跨文化交流作出重要贡献。近年来，随着自然语言技术的快速发展，机器翻译得到广泛应用。机器翻译又称“计算机翻译”，是指利用计算机技术将原有语言符号转变为另一种语言符号。在一系列机器翻译系统相继研发应用、机器翻译质量越来越高的情况下，大量学者开始研究机器翻译与人工翻译之间的关系。机器翻译与人工翻译之间不仅存在竞争关系，更存在互补性，能够相辅相成、相互促进。未来机器翻译与人工翻译之间，是否还存在互补性？人工翻译是否会被机器翻译所取代？

机器翻译本质上依赖自动的跨语言转化系统，能够在较短时间内处理大量源语文本，且翻译工作效率不会因工作时长而降低，在某些方面显著优于人工翻译。但与此同时，机器翻译也存在明显的二度摹仿特征，在语言应用和翻译策略方面千篇一律，缺乏个性与创造力。此外，机器翻译过程中很难关注到具体的情境语境或文化语境，无法准确表达源语的内涵与意义。通过深入了解机器翻译和人工翻译特点，可以明确机器翻译与人工翻译之间的互补、互进和共存关系。

先后介入，互为补充。现代机器翻译以人工翻译为基础。机器翻译有近90年的发展历史，目前主要是机器依据统计翻译模型完成翻译工作，而统计翻译模型主要来源于以人工翻译语料为基础的双语对齐语料库，机器通过分析确定双语转换规则。机器翻译时所采用的对应词或对应结构直接来源于人工翻译文本，当语料库中的人工翻译文本质量不够高时，就容易导致机器翻译质量降低。人工翻译需要介入机器翻译进行译后编辑。以俄汉双语翻译为例，由于二者分属于汉藏语系和斯拉夫语系，机器翻译无法涵盖所有语言现象，在长句和复合句翻译中极易出现不通顺的译文。要想改善当前俄汉双语机器翻译的现状，除了不断完善和优化翻译软件外，还必须依靠人工介入，对机器译文进行译后编辑与润色，使不符合目的语语言规范的文本更易被读者理解和接受。

相互促进，共同提高。机器翻译与人工翻译各有利弊，但可以在翻译工作中充分利用二者优势，共同提高翻译工作质量。人工翻译出来的文本具有较强的逻辑性、灵活性和可读性，能够更好地将源语与目的语之间的相同之处表达出来，但其最显著的缺点是翻译效率低。此外，专业译者在面临抽象名词、专业术语、不常用短语时，往往面临诸多困难。机器翻译只需要通过自动化系统，就能高效识别生僻单词。而人工翻译虽然在速度方面有所欠缺，但在机器翻译完成后，人工翻译可以通过对机器翻译进行改进、编辑，能够对机器所依靠的双语语料库进行全面、细致的更新，以便提高机器的翻译质量。

合理分工，科学共存。再发达的机器翻译，也只能翻译出源文本的概念意义和语篇意义。当源文本涉及主观判断、价值取向、情感态度、特定文化时，机器翻译往往不尽如人意。但在对邮件、微信、即时通信、信息检索等需要短时间内翻译数量较多的源文本时，机器翻译的表现则明显优于人工翻译。在此背景下，根据翻译工作性质和层次的不同，机器翻译和人工翻译可以实现合理分工共存。

一般而言，机器翻译更加适用于程式化文本，如合同、备忘录、操作手册等信息性文本。这类源文本的主要目的是传达消息、知识，特征是包含大量成熟的专业术语，词汇组合也相对固定，译文也更加准确、客观、连贯。

人工翻译更加适用于文学文本，如小说、散文、诗歌等表达性文本。这类源文本具有强烈的个人主观色彩、情感与态度，常用多种修辞手法来传达美学价值与艺术价值，针对这类文本，只有人工翻译才能展示出文学文本的真实内涵。例如，在中英双语翻译时，对于同一个句子“You don’t say!”，机器翻译结果为“你不说！”，而人工翻译结果为“真的吗！”。二者相比，人工翻译的结果更加贴近源文本所传达的内涵。

近年来，虽然多种机器翻译软件获得飞速发展，为语言翻译作出巨大贡献，但受技术加持有限等因素影响，机器翻译与人工翻译之间的关系愈加复杂。其中，二者之间的互补性是不可忽视的。只有二者相互补充、相互促进、合理分工，翻译工作才能取得良好进展，为国家间的交流增添动力。

（作者单位：宿迁学院；本文系2024年教育部产学合作协同育人项目“新文科建设背景下大学英语教学的改革与创新”项目成果〈编号：2407120354〉）